,再一次如山洪般喷薄而出,撕心裂肺的疼痛瞬间袭来,将她的冷静和自持击得粉碎。
“你……你怎么啦?”孩子被她吓坏了,在鞭炮声中大声喊道,“你别哭了,我不用你赔还不行吗?”
鞭炮声渐大,楚乔终于再也忍耐不住,跪坐在热闹喜庆的街头,捂住脸孔,放声大哭。外面的水池突然发出咕嘟一声,风吹进来,吹开了另一扇窗户,楚乔站起身去关窗子,却见房根底下的老梅已经长得有房子高了。她不由得愣住了,伸在半空的手愣愣地就停了下来,月光照射在她的手腕上,斑斑驳驳,影影绰绰。
一转眼,已经过去两年了,昔日新种的梅树也已经有屋檐高了。
岁月真是世间最无情的东西,它从不会因为任何喜悦和悲伤而停住脚步,当它匆匆离去之后,任何曾经激烈的情绪,都会渐渐冷却下来。
那天晚上,她离开了云碧城,一直走了半个月,终于到了北朔。然后在一个清晨,她顺着冷冷清清的北朔大街,走出北朔城门的时候,却看到了成千上万的燕北百姓。
他们有北朔城的本土居民,也有从远远的内陆赶来的百姓,尚慎、落日山、蓝城、赤渡、回回山、美林,百姓们知道了她要离去的消息,一言不发地结伴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