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渐渐散去,风骤然大了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楚乔的膝盖跪麻了,手脚已经僵硬得不会动了,她却仍旧保持着那个姿势,跪在那里,雪一点一点落在她的身上,积起了厚厚的一层。
白色雪驼绒军靴缓缓靠近,燕洵伸出手来,扶住她的肩,她却顿时像是被火烫到了一样,跳起身来,脚步踉跄,险些倒在地上。
禁卫们背对着他们,站得远远的,燕洵一身黑色长裘,站在她面前,许久也没有说话,只是保持着那个搀扶她的姿势,手遥遥地向着她尴尬地伸着。
“阿楚。”燕洵轻声唤她,她却已经听不见了。她踉踉跄跄地回过身,找到她的马,然后翻身跳了上去。
这一天是那般冷,楚乔突然想起前几天,自己还可笑地认为燕北比卞唐还暖和一点,可是现在,她却陡然发现,燕北竟是这样冷,冷得让人心脉俱寒,冷得让人血液凝固,冷得让人如坠冰渊。
这天晚上,楚乔病情加剧,还没走出军营,她就从马上摔了下来。被送回府之后,绿柳急得失声痛哭,守在她的床边,一遍一遍地呼唤着她的名字。她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想要同她说别担心,我不会死,我还有很多事没做。可是她张开嘴,却说不出话来。
半夜醒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