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眼。”
楚乔略略一惊心,面上不动声色地说道:“莲花败了,可以再开,你强留了它们多开一池,已属难得了。”
李策点头轻叹,“是啊,明年还会再开的。”
小船摇曳,浮萍分了又拢,轻如鸿毛,随波逐流,缓慢游荡。
“燕北很冷吧?”李策突然轻轻叹道,“据说那里常年下雪,难见繁花。”
楚乔仰起头来,看着他修长的背影,语调轻快地说道:“春兰秋菊,各擅胜场,燕北的莽原如雪、冰山如洗也是难得一景,你若是有朝一日看腻了江南烟雨,也不妨放马边塞,踏雪回回,燕北高原上的美人,定会出你所料,令你心折。”
李策微微一愣,有一刹的失神,随即朗声一笑,说道:“还是你最了解我,什么时候都知道为我着想。”
这时,只听砰的一声,小舟轻触岸边,这池子本就不大,这么一会儿,竟然到了头。
两人下了船,然后缓缓地走向宓荷居。月光照在他们身上,是那般洁白、苍凉和萧瑟。两人的影子落在地上,影影绰绰,不断地重合,又分开,重合,再分开,终究越离越远。毕竟,那是两个影子,而且,从不曾牵扯到一处。
转眼间,已经到了宓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