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已经经历了几十年岁月轮转的老人。
“帝都之行,祸福难料,大哥和三哥都抢着要去,但是因为他们都有官职在身,最后父亲还是选择了我。临走的那一天,他们一直跟在我的车马之后,一直送到了坠马岭、柳河郡、西马凉,最后,就是站在这座别崖坡上。父亲和大哥、二姐、三哥一起站着,后面跟着大批的燕北战士,天空中飘荡着父亲的黄金狮子旗。我远远地回过头去,还能看到二姐在偷偷地抹眼泪,听到三哥粗着嗓子大喊着让我小心。大哥说帝都比燕北还冷,亲手给我做了一个暖手炉子,我一直用了五年,最后还是在父亲他们噩耗传来的那一天,被真煌城的官员们打碎了。”燕洵冷笑一声,语气冷漠,“别崖坡、别崖坡,果然真的应了这两个字,当日一别,遂成海角天涯。先生,”燕洵转过头来,淡淡轻笑,“大同派你过来,是怕我会处置西南镇府使的那些官兵吧。”
乌道崖一愣,没想到燕洵话题一转会说起这件事,他微微一笑,摇头说道:“没有,少主多心了。”
“呵呵,你可真不老实。”燕洵笑道,“你一定是奉命来阻止我的,来了之后突然听说带领西南镇府使的人是阿楚,于是就没了这份担心,索性不再说了,以免得罪我,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