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孤身冲出了三百兵马围困的盛金宫,身上手上二十多处刀伤,事后养了半年才能下床走路。那一年,他刚刚十七岁。”
“这里,是白马关一战中留下的,”女人的手抚在下巴上一处明显的红痕上,继续说:“白苍历七百五十六年,帝国于瑶水祭拜祖庙,所有贵族长老和皇亲国戚都有临场,晋姜王却于此时发难,通敌叛国,打开西北关口,放犬戎人入关,三十万犬戎大军包围瑶水。世城得知后,率军从燕北出发,七日七夜不卸甲不离鞍,昼夜不休,身先士卒地解了瑶水之危。你们的皇帝当场在瑶水白马山顶发誓,帝国和燕北世代君臣,永不相弃。当时你们这些人,也大多数在场的。”
台下的帝国大臣们顿时一阵躁动,那些被尘土覆盖了的往事登时被掀了起来,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他们昏花的老眼仿佛也看到了很多年前的那个午后,夕阳惨白如血,燕北的狮子旗迎风怒吼,将犬戎蛮人杀得片甲不留。那时候,他们还都年轻,也曾兴奋地簇拥上去拍着那个年轻人的肩膀,大笑着喝着烈酒。
“这里,是四月十六那天正午,在火雷原上,蒙将军你亲手砍下的。将军,你正当壮年,运筹帷幄杀伐果断,不会不认得自己的剑,这个伤口是不是你砍的,这个人是不是燕世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