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君寒手中的红光一阵闪烁,冷逸顿时感觉一座大山自全身各处压来,似要自己的五脏六腑压碎,但一想到夜云与自己一般同样在承受着这般压力,他艰难的开口道,“宴君寒,你放开她”。
宴君寒似是未闻一般,望向预言师继续道,“他们于我来说可有可无,杀他们不过挥手间,但你不同,一个是你的侍从,一个是你倾力关注的对象,你难道可以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在你面前?”
预言师转过身,磁性般的声音忽然笑了起来,“你要杀便杀,但有一点你必须清楚,你若杀了他,你也摆脱不了那条锁链”。
夜云双眸一怔,预言师的这种声音是她二十年来从未听闻过的,预言师从来都是高不可攀的存在,向十年如一日般古井无波,这个神芒从来还没有能令他心生涟漪的事物,但如今,预言师竟这般张狂的笑了起来。
宴君寒闻言,顿时怔住了,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之中,但片刻后,脸上突然露出释然的神色,“脱不开那条锁链的是你,而不是我,我原本就来自那里,又何须摆脱?”
冷逸此刻只感觉整个身躯都快炸了,体内戾气疯狂在这种压力下自行疯狂的运转,在接触到宴君寒挥的红光时顿时缠绕在了一起,片刻后两股戾气居然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