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白若虚有些郁闷,虽然那天受过了柯的治疗,手心的血印淡了许多,但每天做那个噩梦的怪症确是一点都不见好转,反而成变本加厉之势。
清晨,曦光撒入窗户,被雕花格出一个个栩栩如生的图案,明暗交替,映在白若虚虚汗涟涟的脸颊上,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睑还未睁开,就脱口而出地喊道,“夜帝!”
“你说什么?”七里似乎吃了一惊,脑袋一下子摆正过来,目光游离,瞳孔涣散,表情呆滞,不知是何缘故。
徐鑫宇和七里受伤不重,今天一早就醒来了,莫阙虽然下不了榻,但好歹也摆脱了昏迷状态,恢复了清醒,只有白若虚一连睡了两天,虚汗涟涟,一直如是,简直是要脱水的节奏,七里怕他出什么事,所以就和徐鑫宇一直在轮流看着,没想到才刚一换上岗,白若虚就醒了。
白若虚刚一睁眼,就看见七里在床头一反常态地发愣地看着自己,目光中带着不善,嘴里神神叨叨地念念有词,于是一下子胆颤心惊地想要跳了起来,手足无措地把手背在头后,像是在缴械投降。
七里却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一下子扑过去用一只脚踩住他的胸口,杀气扑面而来,一身黑色的质孙衣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