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雒都,绚烂而美好,连夜间的微风里都带了花香和草香。
而凌俐在这微凉的夜里,又一次等他等到了深夜。
南之易看到屋里为他留的那盏灯,揉了揉微疼的眉心,看着等下的凌俐,笑了笑:“我早说过你应该早点睡的,何必等到我。”
凌俐没有回话,只站起身来,帮他拿了拖鞋和居家服出来,又默不作声地到厨房里给他热汤。
却在洗衣机前,闻到他换下来的衬衫上,有明显的栀子花香水的味道。
她攥紧手心,指节有些发白。
这是她最不喜欢的一种花香,也是桃杏有时候会使用的香水的味道,而她,已经不止一次在南之易身上发现这个味道了。
正好南之易喝完汤端了碗过来厨房,经过她身边,看到凌俐捏着衣服,鼻尖微微一动:“我知道你在乱想,今天桃杏把香水打翻了,并没有发生什么。”
凌俐哦了一声,将衬衫塞进了洗衣机,心里一团乱糟糟的,并不敢多问什么。
睡觉前,凌俐想了又想,还是问了南之易:“陆姐那边问,六月十八的日子定为婚期,你觉得怎样?”
南之易手上的动作一顿,之后抬头,眉心微蹙:“六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