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只顺水而下,正如艄公所言,约摸两个时辰后,到了同州府地界。船舱里的旅客,不少都累得虚脱,有些已经吐过几回了。
太阳早就落下山去,外边一团漆黑,好在,现在还是上半夜。
艄公在一个码头前撑下篙杆,重重拍着船舱道:“到啦!到啦!同州府到啦!同州地界内有好几个码头,这是最外边的一个,距同州城十里路。有在这里下船的人,赶紧醒来啦!岸上有客栈供大家休息,可以睡一觉明天再进城。”
一听可以下船,封沐一行四人互相之间根本没打商量,齐刷刷走上河岸,他们实在不想在那拥挤的船舱里再多待任何一分钟了。
码头上亮着灯,与封沐一行同时下船的大概还有十几位乘客吧,不过,也有人朝着相反的方向走,看来,即便这时间还是有来往客商在忙碌着。
岸上,客栈的小二在揽客,问了下房费,小二说按人头计算,这么晚了,客栈还给每人提供了夜宵。不过,房价相对来说依然高得离谱。当然,此时也顾不上价钱了,得赶紧找个地方好好睡上一觉。
于是在小二的引领下,四人迷迷糊糊地到了客栈。客栈规模不小,离码头很近,大厅里有不少旅客在登记入住。封沐一心只想睡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