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美术》杂志总编,著名油画家。刚才接到自己老伙计风一墨的电话,他和风一墨是在艺大认识的,他学油画风一墨学中国画,本来不应该有交集。那时正遇上艺大的中、西方艺术之争,两人都是各自阵营的主将,都是冲锋在前。两人正面交锋多次,居然不打不成交,最后成了朋友,关系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顾然觉得风一墨的电话很奇怪,这老头向来直来直去,有事说事。今天居然在电话里跟自己拉起家长,啰啰嗦嗦说了十多分钟,也没说有什么事,最后要顾然去找他聊聊天。顾然本想不去,每天忙得要命,哪有闲功夫聊天扯淡。然而转念一想,这老头不会有什么心事,不好意思说吧。自己还是得去一趟,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然来到艺大风一墨的办公室,一进去就看到,风一墨桌子上的文件资料堆起老高,风一墨正在戴着老花镜,埋头批阅。心里这可气,我放下手头的工作来找你,你可倒好,一点都不耽误。
“风子,你这老家伙闹什么妖,是看上哪家老太太,想让我做媒?”顾然直接住沙发上一坐,就损起来风一墨。
风一墨抬头一看,是老伙计来了,便放下手头的工作,摘掉老花镜。站起身来,伸了伸老胳膊老腿,也来到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