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冬回到家中,连灯也没有开就卧倒在了沙发里,他被连日来的糟心事折腾的身心俱疲,他张着大口,呼吸着房间里浑浊的空气,但即使是这浑浊的空气,也使暮冬的胸腔感到清爽怡人。
等四肢的温度又重新恢复了正常后,暮冬走到酒柜那拿出了一瓶白兰地,他拿出一个杯子往里面放了几块冰,然后将像密林间琥珀一样的液体倒了进去。随着麻痹唇喉的液体下肚,暮冬感觉全身的血管都融化开了,他看着墙上的那个古铜色的挂钟,分针和时针一点一点的重合,再分开。
大概人生就是这样吧,不管是和人还是和物,都会分分合合,离离殇殇。
等暮冬再被不断尖叫的手机铃声叫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暮冬斜躺在沙发上,酒瓶子倒在地上,但瓶子内的酒早已被暮冬喝光。当暮冬眼神迷离的把电话接起来刚说一句话,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你等一会。”暮冬揉了揉眼睛,看着墙上的挂钟,骂了自己一句。他站起身一手拿电话,一手去拿外套,“我现在就下去。”说完就挂了电话。
原来今天就是贾导的追悼会,暮冬昨天晚上喝完酒之后就把这件事给忘得干干净净的了,他边提着皮鞋便跑到洗漱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