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面包车尖刺的鸣笛声已经让何暮冬感觉到烦躁了,他把手套箱里的香烟拿出来,刚想点上一根,前面的那辆车又往前挪了一段距离,暮冬只好挂上D档跟上前去。这段路已经堵了快一个小时了,再这么耗下去,只有迟到的份了。暮冬把车窗降下来,把烟点上猛吸一口,随着静冷的空气灌进驾驶室,他望着不远处被人戏称为“大裤衩”的建筑,冷笑道:“Whatever!?”
进退两难有时可能比穷途末路更可怕。
乳白色的门被清洁工擦的一尘不染,暮冬很是佩服这里清洁工的工作态度,如果他有这里一半清洁工的勤奋,大概就不会活成现在这个样子吧。推开身前的门,发现三个人早已入座,可为什么会有个女孩。
“是不是又堵车了,暮冬。”出版社的宋主编先开腔了,暮冬其实是很敬重的他的,当时就是他负责自己所有的出版。
“这个点一环,二环,三环肯定堵成一条虫了,没事,到了就行。”今天穿着花色毛衣的刘导显然就是一副“中年油腻男也有春天”的骄傲,尤其是当暮冬看到坐在刘导身旁的那个怯生生的小姑娘时,那种如对腐肉般的厌恶感直冲喉咙。
“在这样堵下去,我感觉我得换一个新能源的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