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雪落得零零散散,余笙裹着小毛毯窝在窗台边的小沙发上。
二楼的窗台视野全部落在顾家的后花园里,她眼神悉数落在那片竹林,苍茫的雪地里,唯有那一抹翠绿各位亮眼。
那些生机勃勃的颜色,与她的满身悲怆倒有些不符。
她低笑,收回眼神低垂,脚伸进毛毯上的毛绒拖鞋里,趿拉着拖鞋往门外走。
从缅甸回来的时候,她同顾江海说过想搬家的时候,他虽然没有问什么,可她知道,他心里在疑惑着。
沿着蜿蜒曲折的长廊过道走到楼梯口,顾家老宅,算是她的第二个家,幼年时期,因着顾江海的原因,每年几乎有小半年都住在这里。里里外外都很熟悉。
如今再看,却觉得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有陌生起来。
下楼,管家陈姨正指挥着家佣搬弄着一些行李箱。
余笙站在楼梯口,居高临下的扫视大厅,过了这个冬,初春的时候,她就要离开这里了。
说起来还有些遗憾,遗憾初春来不及及时去挖后院的春笋。倒是又要错过了。
在楼梯口站了一会儿,本来要下去的心思又收了回来。
转过身,又折回楼上,房间在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