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丛走开后,熊筱白才缓缓地走到安鹤轩面前,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蹲下身,看着他,小声地说道:“对不起,安伯伯,明明应该是由我来照顾你的,可我却连喂你喝汤这种小事都做不到……真的很对不起。”
安鹤轩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果然没有看错人,熊筱白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安伯伯,在听到你生病的消息之后,我确实很想立即赶回来探望你的。可是,那时的我真的没办法……一想到要与很多男人在封闭的机舱内呆上几个小时,我就有一种窒息的感觉。不过,我立即去看了心理医生。十五天的治疗,在刘医生的帮助下,我至少勉强可以容忍与男人保持距离地相处,只要他们不碰我就好。回来时,幸好琳妈妈给我订了头等仓,而且邻座还是个女性,这让我觉得舒服了很多。可是,一下飞机,看到那么陌生的男人在我身边走来走去,我还是有点……”熊筱白越说头越低,她对自己回来得这么迟,一直很内疚。
安鹤轩的鼻子有点酸,他和杜子丛只知道熊筱白病了,却没想到病得这么严重。而这一切,都是那个不孝子造成的。
“小熊,你怎么会在这里?”安维辰昨天晚上又在公司加班到凌晨,也就没有回家看熊筱白。趁着上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