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丁雅兰趁着刘婉玉还没有睡醒就早早地出了门。
昨天她在房门口一直骂到半夜,虽然按她的习惯不到中午不会起床,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丁雅兰还是迅速地洗漱完毕,妆都没化就出了家门。
在附近的小公园化好了妆,丁雅兰才走到公车站。
今天,就让她奢侈一下吧,昨天折腾了大半夜,她实在没有力气走去公司了。而且,上班之后,还要卯足了劲去应对杜明尚,她必须趁现在攒足力气。
公车来了,丁雅兰上了车,径直走到车尾,坐在了最右边的座位。
从以前开始,这是她唯一的疗伤方式。坐在车子里,游走于这个城市,看着矗立的高楼大厦,看着川流不息的车流,看着步行道上行色匆匆的人群。她就会觉得,其实,这个世界里每一个普通的老百姓都和她一样,有着自己的烦恼。
她的悲剧无非就是从人生的顶点跌到了最低谷,以及一个逼迫她出卖自己身体的母亲。但是,对于这些,她早已经习以为常了,所以,她至少并不会痛苦。
还有多少人,每天面对着生离死别,相比之下,她已经幸运许多了。
不是她想得开,而是,不论她想得开或想不开,日子都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