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随即端起咖啡抿了口,“我从京都大学一个受人敬仰的人文研究科院长,到现在落魄到要收拾行囊,去北海道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机构,去做着所谓的研究员。估计那里每年能够见到的年轻人,就是修学旅行过来的学生。你觉得这不算苦?!”
“那你应该好好想,那些曾经被你逼退的那些年轻学者。”北原开口道,“他们失去了大学续聘的机会。并且由于年龄歧视,再也无法在其他大学找到一份讲师的职位。由此,学术之路彻底破灭。比起他们,你不是幸运还是什么。”
藤村用手指,大力地戳了一下面前这个年轻男律师的胳膊,“你觉得这能比较吗。你这是什么逻辑。能成为讲师、准教授的博士千千万万。但是又有多少人能像我一样做到了东洋最高学府的学系院长。”
“你知不知道,在当上院长道路里,我是踩了多少人尸骸过来的。其中我所经历的龃龉斗争,难道是你这个年轻人能够理解的?!”
北原拿起红茶幽幽地品了一口,欣赏着窗外的大学校园景色,“我并不关心你踩了多少人尸骸,才走上这个院长的位置。不过,藤村,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你到了今天的这个地步,还能够安安稳稳地去北海道一个小研究所,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