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子的架子了,草草一揖,先说一句“上回怠慢足下”,就要请人回府细说,哪知那人却不忘嚣张,冷笑拂袖,开口就是一句:“贵府既然狗眼看人低,眼下何必又说请字”,一副高高在上又讥讽嘲笑的模样。
严冠琼心里窝火,却因着心系大局,只好忍了,好一番低声下气。
那人却不吃软,抬脚便走。
冠琼心急,动手牵衣为阻,却被那人推了一个踉跄,到底冷笑而去。
冠琼哪肯就此放过,跟着追了下去,彻底忘记了一众同窗。
非但同窗们面面相觑,厅堂里也有不少识得永昌候府郎君者,也都悄有议论,猜测着堂堂候府长房长孙,怎么对这么一个粗蛮落拓的无赖“死缠烂打”,骂不还口打不还手。
冠琼追出之后,虽没被那人搭理,但总算察明他落脚之地,竟是附近赁的一处民宅,屋主得了严家郎君的好处,泄露那人路引上的名姓,叫做吴籍,果然来自凤阳府。
严家长辈们得闻此事,悬在半空的心落下一半,永昌候沉吟一阵,到底是让二儿子备了厚礼,次日正式拜访,岂知那人依然不买帐,说他上回被人怠慢实难消怒,再不登严家的门,倘若永昌候真要知道曹大的下落,三日后在平安坊四海阁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