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笃定这一猜想,他猛地摊开指掌,摁案而立:“远扬以为我必有忌惮,不敢搜察金元府邸?”
虞沨轻挑眉梢:“大君应知金元公主身份非同一般,还当三思后行。”
大君眼中戾色一掠:“不劳挂心。”
拂袖而去。
当大君急步离开,背影没入夜色,虞沨这才起身。
隔扇一响,走出两人。
灰渡与古秋月,一个乌衣革甲,一个玉白长袍。
“大君果然不易蒙蔽。”古秋月不无担忧的看向虞沨:“虽说王妃隐身密道,就算大君搜察公主府暂时无礙,但若不能让大君释疑,就怕公主会恼王爷食言,而生悔意,使事有变故。”
倘若金元为了修复与大君的关系,这时将旖景交出,无疑功亏一篑。
虞沨转身,拈起一枚黑子果断落在棋盘。
唇角卷起笑容:“卫冉暴露,要打消大君的疑心当然不能依靠三言两语,我便是巧舌如簧,也不能为金元开脱。”
王爷真是,无论何时都是胸有成竹之态……古秋月虽暗暗折服,却实在想不明白虞沨会有什么办法。
“大君不信我,只信他自己的判断。”虞沨落座,又再落下数子,那盘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