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时始,花草房的费用倒比往年还涨了几成,一察帐薄,的确如此,并且每季盆景的用度依然上报,并没有起到节省持家的作用。”
“我心里就起了孤疑,于是找长史要来一年间的帐薄细察,竟发现各处耗用都有增添,尤其针线房的衣料,对比往年竟成翻番之势,若说是市坊价格上涨吧,打听下来却也没有这么明显……只说一项,长史司提供的帐薄上注明,今夏三等仆妇的衣料花费就是近五百两,再一察,用的衣料皆较往年次等,统共不过三百……”
诸如更多虚报实扣,旖景也没再一一数出,只是轻轻一叹:“今日听小姑姑说了疏梅楼事故之后的真相,我才明白过来,想是祖母允了我协管家务,二婶担心我察出里头的蹊跷,又误以为疏梅楼是我的产业,才打算闹上一起风波,让我当个御下不严的责任,专心于产业,不能插手家务。”
“你、你这是血口喷人……”小谢氏再提不起底气,反驳起来毫无力度。
“是不是血口喷人一察便知,诸如种种,若不是管家的主妇存心故意,仆妇们万无这般胆量。”苏涟冷声说道:“二舅母,我也是当家主妇,可不曾察觉锦阳物价飙升到如此境地。”
老王妃一脸的惭愧,冷冷扫了小谢氏一眼,对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