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能想到,在弥留这际,总算才鼓足了勇气质问——“你从没爱慕过吧,无论是臣妾,还是其余那些人……孔妃与宁妃,或者算上韦嫔、喻嫔,无论是你的妻还是你的妾,从没得到过你哪怕分寸的真情……都是可怜人……我们都是可怜人。”
那个与她结发的男子,已经成为九五至尊,就这么站在轩窗外照入的一片明光里,居高而下的目光,总算透出了几分柔软,似乎,也是有伤感的。
“明白了这点,也许会活得轻松一些,旖辰,无论你信或不信,朕都要告诉你,相比其他‘女’人,对朕而言,你已算是最重要的一个……怎么,你不信?……你说得没错,朕从没有爱慕过什么人,你,或者是现在住在东西六宫的‘女’人,可朕从不会为了她们做任何事,只有你……让朕有那么些微的不忍和歉意,所以……”
这对天下至尊的夫妻,一个倒卧病榻气咽声丝,一个负手榻前目光沉冷,很近的距离,却也是明显的距离,再也不能更近一步。
“朕不会再立皇后,你始终是朕唯一发妻。”
已经逐渐涣散的视线忽然清亮,她看他依然轩昂自若、淡漠沉冷,忍不住第一次,那般讽刺十足地笑:“圣上,您的江山还需要家父那一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