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法只规定婚姻一事当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规定男女不得私相授受,应发乎情止乎礼,却未规定人不可生倾慕景仰之心,否则也不会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一说,无论前朝抑或本朝,也多有郎君或者路遇佳人,或者宴会相见,以诗词、琴瑟传达心意之事,世人多以为雅,并不觉有伤风俗。男子若对女子倾心,不乏上禀父母请媒提亲之事,更有深受圣眷之臣子,求天恩赐婚的旧例,可见礼法并无约束真意之说。”
“这话倒有些意思。”天子唇角带笑。
秦子若却以为苏六娘存心与她作对,这时轻轻一笑:“六娘此言虽也有理,不过韦七娘到底身为女子。”
旖景一扬唇角,默默垂眸——被六妹妹这么一岔,子若姑娘歪楼了,从指责三皇子的立场摇身变为指责韦明玉。
又听旖风反驳:“我却不知,原来礼法不是规束德行而是规束性别,敢问七娘,可有哪条礼法规定身为女子不该有景仰君子之心,韦七娘今日言行,的确不合世俗认知,但却无伤德行,更于礼法无出。”
秦子若这时也清醒过来,不该执着韦明玉的是非对错,立即恢复贞静,只垂眸不语。
天子却觉得越发有趣:“依风儿所见,世俗认知并非应遵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