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感委屈,却极快地收拾情绪——正如祖母当日所言,自己是世子妃的陪嫁丫鬟,眼下又主动告发罗纹落毒,使世子幸免于难,世子妃无论基于哪点,都不应偏帮罗纹,世子妃怎么也不会怀疑是自己落毒,倘若如此,自己为何要出面揭发,及时制止?世子妃又不知自己是为了二郎。
一路上捏着拳头替自己打气,冬雨紧咬牙根,当到后庭时,非常奇妙地成了信心满满的模样。
可是她很快就膝盖发软了,瘫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众目睽睽下,旖景令人启出那两埕雪水,泌出一碗来,让夏柯递给冬雨:“喝了它!”
冬雨仰着一张面颊,脸色苍白如纸,越发衬得眉间一粒胭脂红痣刺目,她紧紧地咬着嘴唇,望向晴雪庐下并肩而立的世子与世子妃,竭力忍耐着怨毒之色。
“冬雨,为何不敢喝这碗清水?”旖景微抬下颔,唇角莞尔的笑容温暖如春。
毒妇!冬雨心下叫嚣,飞快地膝行上前,匍匐在地满是委屈地哭诉:“世子妃,奴婢是您的陪嫁丫鬟,也是在您身边侍候了好些年份,未知您因何不信奴婢,奴婢委实冤枉。”
“这话可真是无理,今日你指证罗纹落毒,是谋害宗室的重罪,我当然要慎重审问,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