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大长公主已经到了,才呈了茶果,正与老王妃说话。
帘子掀起,旖景一眼瞧见雕花炕上坐着的祖母,仍是明蓝色的大袖禙子,往她含笑看来。
眼角便有湿意,上前行礼时不由红了眼眶。
大长公主多日不见掌上明珠,实在挂念,眼下瞧见孙女儿红了眼睛,却担心着老王妃介意,拉过旖景就拍了两下,笑着打趣:“景丫头出嫁的时候瞧着兴奋得很,没有半点不舍的模样,我心里还不乐意,暗自埋怨果然是女儿外向,这十多年白疼她了,这会子又来装模作样。”
老王妃立即就不满了,为旖景打抱不平:“我可得帮景丫头说句实在话,她心里时时都惦记着你,往常来我这处问安,还常常提起,宗室婚仪不比得普通人家,出门时哭成了花猫,连个遮丑的盖头都没有,岂不让满城百姓看了笑话去,景丫头知书达礼,哪会这般不知轻重,这会子见没外人,才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呢。”
大长公主心下惊讶,笑笑地看了一眼旖景:“还不谢老王妃替你求情。”又对老王妃说道:“景儿是被我惯坏了,往常若有淘气,二嫂你可得教导着她,别纵得她无法无天。”
“景丫头孝顺着呢,上元你还挑剔,我巴不得有这么个可意的孙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