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看中春暮的模样性情,再加上这些年侍候五娘尽心尽力,才想着让她得个好归宿,免了为奴为婢,不想还惯得你们拿腔作势起来。”
听到这里,纵使春暮娘是面团儿捏成的一个人,不免也有了些火气,心想你那侄孙子无恶不作,早已在宁海臭名远扬,还小家碧玉呢,就算贫苦人家也不愿闺女上门给他作贱,分明就是打量我们隔得远,不知道其中的隐情罢了。
几欲把心中的话说出来,又想起女儿的叮嘱,让她千万别说了漏嘴,这才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把春暮教的话说了一遍:“瞧嬷嬷这话说得,我们就是自知卑贱,才不敢高攀了官家。”
宋嬷嬷冷笑:“既然看不上我的礼,不收也罢,不过春暮的婚嫁却由不得你们作主。”
果然如女儿所料,她这是一定要逼得春暮入狼窝了!
春暮娘气得全身微颤,心里对宋嬷嬷的畏惧也不觉被怒火烧尽了,居然也冷笑了一声儿:“我们是国公府的家生奴婢,可不是嬷嬷你院子里的下人,春暮的婚嫁自有主子们作主,嬷嬷还没有作主的资格。”说完,觉得胸中一口恶气出尽,不免又心虚起来,也不告辞,就这么落荒而逃了。
屋子里寂静一瞬——
“嘭”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