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说的是,我啊如今什么也不图,就图两个孩子平平安安长大。”宋西月轻叹道,“别叫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与事扰了他们就好。”
卫长嬴眼波一动,看了看四周之人都找了伴在说话,自己姐妹身畔都是可信的下人,就低声道:“可是见铿儿出生,后院里有人不安分了?”
“她们再不安分,也不过是个妾。”宋西月摇头,轻声道,“公公婆婆那边,因为铿儿的落地,倒是少了许多闲话。我如今担心的却是局势,表姐你看现在这天下,咱们虽然是妇道人家,但也频繁听到这里那里又有民变的消息,净儿与铿儿都还小……想想他们没准就要赶上乱世,我这心里……唉!”
卫长嬴安慰道:“原来你是为这个操心?只是你也糊涂了,虽然说如今天下不太平,眼看着兵燹滚滚的,但咱们这样的人家,哪里是乱世里就能够被轻慢的?”这话说了出来,忽然觉得非常熟悉——想了一想就记起来,是自己出阁前一年,被母亲罚跪庭中时,弟弟卫长风劝说自己的原话。
忆起娘家,卫长嬴不禁有片刻的恍惚。
好在宋西月也顿了一顿才开口,幽幽的道:“坊间有话说,宁作太平犬,不做乱世人。虽然咱们这样的人家,不像庶民那样命如草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