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司空府,等马车到了街上,沈藏锋低声道:“宋外祖父年事已高,宋大表哥虽然能干,比之朝中诸公而言年岁资历到底都轻了。而且如今天下将‘乱’,照理来说,宋舅舅怎么都不该在这时候拒医的。”
卫长嬴‘揉’着额角点头:“可不是?我这舅舅青年时候就在朝中独当一面,我在娘家时常听母亲赞他深谋远虑,远超常人,委实想不到他会这么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竟然连大表哥他们都劝说不了。”
沈藏锋沉‘吟’道:“我倒有个想法,只是细想之下又似乎不对。”
卫长嬴忙问:“什么?”
“这话对长辈可能有些不敬,咱们‘私’下说说就是了,万不可传出去。”沈藏锋说着扫了眼车中使‘女’,朱衣跟朱弦忙道:“婢子们决计不敢多嘴!”
这两个都是卫长嬴的心腹,等闲秘密都是能听的,提醒下就是了。
所以沈藏锋看了她们一眼,转过头来继续与妻子道:“宋家代代出情种,宋舅舅对已故的舅母也是情深似海。只是一来舅母过世多年,即使舅舅当年有过死志,可这些年过去了,按说此刻是不会轻易被重新勾起求死之念的;二来宋家如今子嗣单薄,正缺乏中流砥柱,宋舅舅此刻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