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中很多都是‘妇’孺,死得非常之快。这逃走的似乎是季英的嫡幼子季固,算起来当年也才十四岁,气血未足,能暂时逃出差人的眼目算是侥幸了……”
经过沈由乙的详细解释,卫长嬴才知道,这季固之所以能够逃走,实在是极为难得的一件事——因为西凉苦寒,看守流放犯人服役的差人虽然能够敲诈犯人家属,但沦落到被流放这份上,必定是失了势或不受重视,他们所得有限,平常大抵也是非常清苦的。
而季固逃走前一日,看守他们那一批的差人凑巧‘射’杀到了一只野兔。一同当差的足有好些人,一只野兔再‘肥’硕,也当不得几个人带回家去分。于是差人们决定现场享用,吩咐犯人替他们将那野兔煮成‘肉’汤来吃。当时被叫过去伺候他们的两个犯人,就有一个是季固……之所以叫他是因为他身形瘦弱,做事总比旁人差些,让他在那里拼命服役,他也做不了多少。
索‘性’有什么琐碎事情打发他去办,倒也方便。
结果这些差人在犯人头上作威作福已成习惯,即使知道季固的来历,却也太低估了百年季氏、尤其是季英这一脉的医术。季固不过提着那只剥了皮的野兔,在差人的视线里到溪边清洗一番,继而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另外一个不算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