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
庭院里只剩了,苏鱼舞一个人,对于母亲的拂袖而去,他有点失望,但转眼之间,这种失望就消除了。
他仍旧静静跪着。
从门缝里偷看到这一幕,卫郑音气得手都在发抖,曲嬷嬷斟上来给她驱寒的一盏热姜茶,被她撒了一小半到地上,索性也没了喝的心情,随手往旁边一放,对曲嬷嬷道:“嬷嬷你看看这个逆子!你看看这个逆子!”
“夫人先别生气,先喝口茶,静静心。”曲嬷嬷柔声细语的劝说着她,自己眉头却也紧紧锁着,显然苏鱼舞的执拗坚持让这位老仆也寻不着什么好主意。
卫郑音被她再三哄着才喝了一口姜茶,没心情去想平常都会讲一句的糖搁得多了还是少了这种问题,继续激动的诉说起来:“我这都是作了什么孽?好好的孩子送到东胡去杀敌报国,才几个月光景就弄了个满身是伤几乎身死!若不是母亲对季去病有大恩,我……我往后都不知道怎么活下去了!天可怜见把他救了回来,却还是这样的不省心!”
之前在儿子跟前刻意压制着的大哭的冲动到这会总算是释放出来,卫郑音举袖掩面,痛哭道,“满帝都闺秀他都不要,偏偏看中宋表哥的女儿——我倒不是嫌弃那一位曾经被指为太子妃又破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