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妻子仍旧还在人间,只是此刻不在跟前,或在闺房、或在池岸,也许下一刻,就会打发下人来请,或者他过去能看见……可书房里高悬的悼文,空空落落独他一人的书房,都提醒着宋羽望,斯人已去……
抚着腕上卫蝉影在时亲手结的红丝绳,宋羽望怅然的想:“世间无你,满城春色又与我何干?”
他忽然觉得不忍再看那丛芭蕉,正要叫人过来把窗关了,遮住视线。不意却见芭蕉后头转过一个着鹅黄衣裙的少女,戴着帷帽,身影娉婷,走到近前来,隔窗看到宋羽望正看这自己这边,就举起素白如月的手揭了纱巾扬上帽沿去,露出明媚如春色、却惜乎在额角有一道伤痕破坏的面庞来,莞尔一笑,万福为礼:“父亲!”
“……你来了?”宋羽望正思念着亡妻,乍被女儿过来打断,怔了片刻,才隔窗扬声吩咐,“不必拘礼,且进来说话。”
宋在水依言上了长廊,听着女儿所趿木屐踩过回廊木板的声响,宋羽望一时又沉浸进卫蝉影诉说幼时盼望父亲归来的场景里去。一直等宋在水进了门,到了自己跟前,作出垂手待命的姿态,他恍惚了一下,才想起来女儿为什么现在过来——是他昨晚就打发人过去吩咐宋在水这个时辰过来的。
定了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