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府,金桐院。
卫长嬴一边听着管事的禀告,一边却分神算起了日子:“前两日小叔子们怕已护送季神医抵达凤州了罢?也不知道父亲的病多久能有起‘色’?祖母和母亲这会子还不知道高兴成什么样子呢……嗯,还有长风。”
一直到管事快说完了,她才留心听了两句,照着前头一截后头一段推测了事情经过,给了处置的话,将这管事打发了,下一个又上来递了账本。
如此忙到晌午——现在这样忙碌的日子,卫长嬴已经习惯了。
她用过午饭,照例小睡,只是这日有点睡不着,就叫朱阑过来给自己捏一捏肩。朱阑捏肩的时候,卫长嬴慢慢啜饮着茶水,回忆上午所处置的各样事情可有疏漏之处,挨个回想了一遍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当的,才暗松了口气;又惋惜上午没有什么难办的差事,不能够以此为借口去上房禀告婆婆……顺便可以看一看沈舒光。
记起上一回看到儿子越发的爱笑了,只听听他的笑声就叫人心里舒畅起来,小家伙现下一天一个样,眉眼越长越开,粉嘟嘟的说不出来的可爱——如此想着儿子,一盏茶不知不觉就见了底,卫长嬴放下茶碗,正要让朱阑先住手,外头廊上却先响起了万氏的声音,是在问廊下守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