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木长案上,列着一席精致酒菜,如今大抵已经见了底。一个二十余岁、面上却已经有些风霜之色的俊秀男子正襟端坐案后,手持牙箸,正在一名青衣少年的服侍下用着。
这男子固然面带风霜,然而气质犹如皎月皓雪,大异常人。见到卫焕进来,他不疾不徐的将牙箸放下,接过青衣少年递上的绣帕擦拭了嘴角,才一振衣袍,起身行礼:“新咏见过阀主!”
“贤侄不必多礼。”虽然知道卫新咏前年做的事情,但卫焕此刻看到他却面无怒容,反而笑着虚扶了一把,和蔼的道,“老夫闻听贤侄来了,惟恐怠慢贤侄,故而更衣之后立刻前来。不想来得不巧,打扰贤侄用饭了。”就让他不必客气,尽管继续用着。
卫新咏淡笑着道:“多谢阀主,新咏已经用得差不多了。”
两人又寒暄了两句,卫焕才叫人把食案撤下,换上茶水。
照例客套了一番,卫焕就问起卫新咏忽然前来的缘故:“可是朝云县中有什么不妥?”
“有劳阀主见问,朝云县不过是荒僻小县,纵有风雨,究竟地方小,难成气候,岂值得说与阀主听闻?”卫新咏淡然一笑,否认了卫焕的猜测。
卫焕就笑着问:“那贤侄忽然前来……莫不是专门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