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拘是‘侍’妾生的还是自己生的,还能不叫二弟妹一声‘母亲’?二弟妹如今膝下无子,若这四个妾当真有所出,还不是她来养?所谓‘生恩不如养恩’大,养久了和自己的孩子也没什么两样的了。”午后,冬日的阳光暖洋洋的透过窗棂照到软榻上,卫长嬴与刘氏隔几而坐,几上置着棋盘,两人各执一方,慢条斯理的下着。
刘氏执白,一边落子一边和如今被要求足不出院的卫长嬴说着家里长短,“二弟妹当天回到院子里,关起‘门’来就大哭了一场。隔了两日母亲偶然听说了,很是不高兴……其实,人都接回去了,再哭再闹又有什么意思?反而叫长辈不痛快、传了出去也说端木家的‘女’儿果然是……啧啧!”
卫长嬴拈着黑子,低头仔细端详盘上局势,微笑着道:“大嫂子说的是。”实际上她心里对刘氏这番话有点不以为然:刘氏是因为膝下没有庶出子‘女’,这才说的轻松,倘若如今被要求给丈夫纳上四个妾的是刘氏,这番话她也未必讲得这样干脆了……之前刘若耶过府的那一次,不是一句话说得刘氏当场变了脸‘色’吗?可见沈藏厉的后院也曾经发生过什么,而且刘氏深以为讳的。
然而刘氏现在闲暇之余过来探望陪伴她,这份善意卫长嬴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