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又拿起茶壶对着嘴咕嘟咕嘟灌了几大口,举袖一抹嘴,几滴茶渍甩了江铮一脸,江铮对他怒目而视——朱磊却浑然不觉,‘摸’着肚皮心满意足的打了几个饱嗝,才继续道,“师尊您想一想,贺姑姑她一个年轻寡‘妇’,又是少夫人跟前的红人,喜欢上师尊您了,好意思讲吗?不好意思讲,又想让师尊知道,可不就是整天盯着师尊?”
这会他连对贺氏的称呼都改了。
江铮见这弟子一点都没发现之前的茶渍,自己白瞪了半晌眼,只好悻悻的举袖抹了去,道:“她那是整天盯着为师詈骂!”
“着呀!”朱磊道,“师尊想啊,贺姑姑一介青年寡‘妇’,若经常和师尊您说话,能不被议论?也只有骂您,旁人才不会发现她的心思!”又道,“反正徒儿觉得,贺姑姑若不是对师尊您有意思,以她在少夫人跟前的地位,至于和您一直计较着吗?”
江铮一生未娶,年轻时候忙于跟着父亲行走江湖,尔后父亲遇难忙着还债,之后年岁长了,就把心思都放在了栽培朱磊上头,一把年纪了也没婚娶过,更没机会对哪个‘女’子思恋一二,于男‘女’之事上本就懵懂。被朱磊这么一说,也有点疑疑‘惑’‘惑’,道:“那她开始骂为师那会,就是对为师有了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