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却见他抓起不远处的一只摆瓶,朝着丹墀上就砸了过来,骂道:“贱婢!定然都是你们这些人,成日里吓唬着母后!不论什么事,遇见了阀阅就要孤退让退让、再不就是隐忍隐忍!孤是堂堂太子!不是什么小小世家或庶民子弟,需要怕阀阅?没见海内六阀的诸位阀主,哪个不是在父皇跟前诚惶诚恐、战战兢兢的尽臣子之责?!海内六阀,说的威风,到底也不过是天家权下的臣仆罢了!你们倒好,想把孤这个国之储君,教成惧阀阅如老鼠惧猫一样的废物么!定然是阀阅使钱买通了你们,蓄意吓唬母后和孤!一群吃里扒外的东西!合该拖出去统统打死,看谁还敢再嘀咕着让母后和孤让着几家臣仆!”
因为被声‘色’掏空了身子,申寻臂力不足,摆瓶只砸在云氏跟前的丹墀上,但看着申寻叉着腰站在丹墀下满脸不耐烦满脸杀意的破口大骂,云氏抚着皇后的背的手还是慢慢停了下来,泪眼模糊的看着下头这个自己陪顾皇后看着长大的储君,云氏只觉得,自己的心,一点一点冷了下去——
关键时候,究竟顾皇后是申寻生母,再被儿子气得全身发抖、几‘欲’先死,却还是挣扎着替他圆场,先握住云氏的手,颤抖着声音道:“寻儿叫人带坏了,你念我面上,别和他计较……”云氏身份虽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