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想着,也许四少夫人才过门,还不知道咱们家这边为她操劳的事情。”陶嬷嬷沉吟片刻,道,“所以闹洞房那会,才埋怨着大少夫人她们不体恤她呢!莫如下回夫人跟她提一提,若四少夫人晓得之后,去向大少夫人她们赔个罪,大少夫人她们也都是知书达理的人,必不会再计较。如此家中也就和睦了,夫人以为如何?”
苏夫人想了片刻,道:“如今他们新婚,这裴美娘不出月也不会往这边来,到那时候她若还是没请罪,我再与她讲罢。”因为此刻身边就只陶嬷嬷一个人,苏夫人多少有点后悔,“当初怎么就没多访一访这裴美娘呢?若早知道她是这么个不懂事的性.儿,再不能替藏晖聘进门来!藏晖的妻子可是二弟那一房的冢妇,你说这样性情的女子,一进门就开始得罪人,往后可怎么辅佐藏晖?”
这样想着苏夫人又觉得头疼了,“当初替藏晖物色妻子时,二弟坚持不肯从和咱们门当户对的人家挑选。我晓得他的意思,他也是好心……族里既然定了栽培锋儿,他不希望藏晖被人挑唆。但我想着藏晖是他嫡长子,这正妻降到世家里选,不是本宗元配嫡出女那是绝对不能要了。选来选去,这裴氏最为美貌,托了打听的几家夫人也都夸她能干知礼,是个做冢妇的料,下定之后又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