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明白她的意思:“不管是院子里的得力管事姑姑,还是长者所赐,都没有为了几句话当众、尤其是当着黄氏平常管束的那些人的面教训的道理,更何况黄氏兼具两者的身份。”神色缓和了下来,“看来也许不是她告的状。”
然而苏夫人还是很不悦,“那也定然是她面上带着脸色回去,才叫锋儿起了疑心!我说她难道是没有缘故的吗?自己不学好,还不许长辈提点些?这样她及时没告状,却和告状有什么两样!”
陶嬷嬷道:“这都是年轻的缘故,三少夫人自来被娘家宠着,进门以来夫人待她也好。夫人请想,大公子素来宠爱大孙公子的,若有一日大公子训斥了大孙公子,即使出于爱护,大孙公子能不格外伤心?少年人没经历过风雨,又得夫人厚待在前,总归是沉不住气。所以婢子想,三少夫人未必是故意流露委屈,怕还是城府太浅,压不住心事。”
又说,“婢子多一句嘴,大少夫人和二少夫人也不是不能容人的人,之所以这次向夫人进言,到底还是四少夫人年少气盛了些,不是……贤妇之行。”
刘氏也好、卫长嬴也罢,到底都是苏夫人的嫡亲儿媳妇,她们的丈夫也是苏夫人的儿子。相比之下,裴美娘终究是隔了一层的。陶嬷嬷吸取上次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