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心尖上的人,从来都只存在于美好,哪里想过对方难堪污秽的时候。可是严恺之却道这么多天韶华不醒,汤药却不停,东西只进不出这不是一件好事,失禁却恰恰说明了她还活着,只是还未清醒。
春多终于理解,外头总有人恋恋不舍地交头盼目,这般痴情的人,世间能有几个。
“严爷,药煎好了。”春多小心地走进去,生怕惊扰了他们。
“放着吧,等凉了我再喂。”严恺之对他报以感激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给韶华念书。
好半晌,严恺之把一整篇都念完,才听了下来。他小心翼翼地想扶韶华躺下,自己去端药,春多已经把药碗送到眼前。“要不,让我来吧。”虽然他没看到严恺之怎么喂药,可是发现每次都弄脏了衣服,以为是严恺之不懂,便好心提醒。
“不必了,她的一切我来做就好。谢谢。”严恺之婉拒了他的好意,把事先准备好的毛巾垫在韶华胸口,自己含了一口,温度正好合适,他才放心地转过头,掰开韶华的嘴,俯身口对口喂了进去。
第一次亲眼看到严恺之的喂药,他总算明白为何严恺之说不需要他。春多顿时尴尬得耳尖都红起来,不顾上告辞,忙不迭地跑出去。
他年纪也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