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望了严恺之一眼,见他眼眸低垂,并没有看她,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抿了抿唇,向他福了福身,便走了出去。严恺之这才抬头看了她的背影一眼,轻叹了口气,然后收敛心情扫了其他人一眼。
多福还为严恺之对妻子的深情感到讶异,心道传言中的冷面郎君也不过如此,可韶华的身影一旦消失在他们视线内,严恺之顿时就变了表情,多福低着头,觉得自己有如被审问罪犯一般。他睨了卫篪一眼,见他也是敛眉肃目,不敢造次,暗暗咽了口水。
严恺之见他们各自低头不语,沉声问道:“你们谁跟我说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卫篪来也就罢了,居然还带着韶华,而且另外还有凤仙这个拖油瓶,而多福却又是为了找攸宁,敢情是嫌京里生活太舒适了,都跑到外面来吃苦。一想到韶华这么一路竟然是跟着这一群大老爷们,严恺之的心情就更沉重了,就连看卫篪的眼神也充满不善。
卫篪立刻挺直了腰板,一脸严肃的表情,据实以报:“回侯爷,属下确实是奉命带夫人前来,只是途中碰巧遇到几位出手相助,还一路护送我们来凉城,只不过进城时走散了。”
听到卫篪轻巧地解释他们进城后就“分道扬镳”的事,多福脸上的肌肉抖了几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