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太守府,严恺之忽然有些暗恼自己方才的不淡定,他自己长得如何模样倒是心知肚明,从前在京里行走,虽不至于掷果盈车,但也是经历过明投香粉暗送秋波。或许是心中有人,或许是心中无意,终究除了韶华,没能有人再闯进他的心里。他眼见多少娘子在他面前捂面泪奔都不为所动,今日却让胡八娘几句话,引得他大动肝火。
好不容易静下心,才发现,他脑里心里全是韶华的身影,潜意识有种不安的感觉。远望京城方向,只看得到凉城大街上各式各样的男女老少,他却一度奢望在人群中看到那个鲁莽俏丽的身影。
严恺之也说不上为何忽然间心里一直想着韶华,有些疑心是否韶华出了事,他的行踪除了福林和胡太守父女,暂时无人知晓,弘弋定然也不会派人告知韶华。严恺之心想,或许是韶华以为他被发配海亭,忧思成疾,否则他如何会因为韶华的身影频频出现在脑海而感到不安。奈何他身在凉城,连个使唤的人都没有,根本无法传达回京,而且令他更为沉重的是,兰芝的下落。
昨日在福林的药房听到几个前来看病的客商谈话,正好说到和亲公主回京的事,他不禁屏息凝神,侧耳倾听。
沾了胡太守的光,福林的医馆倒也热闹,可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