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往严夫人院子的路上,韶华心里又不下十种猜想,博衍说得对,她的脾气是该收敛。只不过她这脾气却不是在普安养出来的,在李家就算受多大的委屈,甚至被锦华踩着她也不吭过一声。所以她自己也被自己的冲动给吓到,只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不知道开不了声挽留严恺之的离去,也知道严恺之绝对不会留下来。
过门不到半年就要被休出家门的话,她大概这辈子都没法在京里待下去了,就连李家严家也都要跟她一起蒙羞。
只不过,她没想到的是,当她踏进严夫人屋子的时候,她脸色尽然难看,却没有立刻发火。
她走过去,跪在严夫人面前,“媳妇刚刚犯了大错,请阿娘责罚。”她紧闭着眼睛,心想就算辱骂也好,就算挨打也好,她必须忍下。
“哼,你让我怎么罚你?”严夫人声音冷得可以冰冻三尺大地,她重拍了一下桌子,“简直太不像话了!”
韶华抿紧唇瓣,挺直了身子,一动不动地等着严夫人的惩罚。
半晌,严夫人硬声说道:“要跪去佛堂跪。”
本以为严夫人会狠狠训她一顿,或者直接让她回娘家,听到严夫人发话,韶华立刻感激地给她磕了个头。起身转向佛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