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夫人靠在榻上,早没有了之前的淡定,面上满是泪痕,“这,这到底是哪个天杀的竟然把你姑姑的事捅了出去!“水夫人干嚎了两声,眼神蓦地锐利:“一定是段如瑕!我竟然小看了那女人!”
“祖母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保住丞相府的名声和姑姑的将军夫人之位吧!”水默生忍无可忍的打断了水夫人:“现在还是别想什么不切实际之事!上奏之人是京兆府尹顾申,这些年一直以为官清廉为名,就算是段如瑕让他上奏的,那又能如何,此事若是造假,哪能有现在的事!”
水默生越说越怒:“现在不但我的官职即将被撸,连带着我们这些年在朝中安插的小势力都被波及,皇上分明就是想借这个由头削弱我们的势力!祖父和父亲舅舅要是再不回来,恐怕我们丞相府便要大势去了!”
水夫人抹着眼泪说道:“怎么可能现在回来啊,你父亲他们是去江西处理水患,这天灾该要如何防?怎么也防不住,你父亲他们已在那里足足逗留了有三年有余了,这……这还怎么来得及啊!”
江西水患一事,当年丞相是自请前去救治的,其实水家人刚开始的意图是想在江西囤积军队,所以水家的男丁才基本上全部前往。本以为水患根本没什么好防的,只需沿路赈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