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是一片小树林,在茂密的树枝中,一栋两层的小楼若隐若现,他前世曾经跟冯正峰去过,那是厂子的研究所。
冯一鸣挪了挪身子,悄悄打开车窗,依稀看见在树林口偶尔进出的技术员,虽然依靠厂子的销售网络在全市打响了名声,但是这款“天河”牌酸奶的命运却不掌握在这些研究人员的手里。
“知道为什么挑你过来吗?”冯一鸣拍拍驾驶座的后背问。
“是因为我原来是制药厂的?”于海的声音冷静而淡漠。
一阵喧哗声突然传来,冯一鸣转头看着好几十号人在后门拉拉扯扯,几乎要打起来了,小心的关上车窗,笑着问:“这家厂子快要完蛋了,上千号工人绝大部分都得下岗,你不关心?”
于海仔细的辨认几十米外那群已经开始动手的人,低声说:“从我父母开始就在制药厂,我退伍之后进了保安科,太清楚了,这家厂子的底已经烂了。现在老板开的工资挺高,我还准备劝父亲提前退休呢。”
“毕竟那么多人下岗啊……”想到这,冯一鸣有些无奈,虽然自己打算接下那个小小的酸奶车间,但是对于上千号的闲散劳动力,实在是有心无力。
“哼!活该他们下岗。”于海的口气尖刻起来,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