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之时,窗外的天空还黯淡着,苍穹是一片墨黑色。
北城江南馆的房间里,蔓生已经扶起了金管家。
两人坐在房内,桌上的烛台点亮一支蜡烛。
映衬着这片烛光,金管家细细谈起那日,“当天是蔓生小姐,您伤心太过,求着容少爷处置家法……”
当年尉家祠堂之中,也好似是这样一抹烛光。
昏黄烛光照亮蔓生的侧脸,尉家祖宗牌位前,她于他的面前跪拜而下。
戏已经收场,人也该离席……
是她对他说:请处以家法,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是你尉容的徒弟,和尉家更是没有一点关系!
“其实……”金管家叹道,“其实容少爷不想和您解除关系……可您心意已决……”
那一刻的她,当真是心灰意冷,她终究还是什么也没有,更再没有回得去的家……
所以配合他演完那场“王家认女”的戏码后,她只为前来斩断那最后的牵扯!
她执意如此,更请他亲自实施家法,就在尉家祠堂里承受一切。
她听着他的宣判,听着他开口同意解除关系,可他却说……
“那会脏了我的手……”蔓生呢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