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天野大感不妙,众怒难犯是行军大忌,这是钟冒告诉他的,也是他容忍自己的底线。但那一株凤杞旱莲和那把宝剑都太过迷人了,他心中盘算,即便得罪了这些蛮夷,也要将这些东西带走,大不了等钟冒责怪的时候,忍痛割舍一件便是了。他想的轻巧,又心中自怨自艾,本来事情都已经掌控鼓掌之中,谁能料因为一个孩童的闯入,坏了全盘计划,此刻他恨不得把身边的那个壮汉的脚剁下来。
钟天野挺直腰杆,强装威严,假装不把煽动的月奈族男子们看在眼里。他阔步向前走去,后背直冒冷汗,很快便沾湿了他的里衬。他心想着越快离开这里,便越安全。
他向前走着,但月奈族以身躯构筑的铜墙铁壁,却丝毫不再像先前那样为他凹出一块路径。他不得不叱咤一声:“让开!”但收效甚微,甚至适得其反。
阿贵顶在前端,像着一位赴死的战士,不再惧怕深渊,怒吼一声:“让不让?”
他身后是最坚固的堡垒,是不屈的屏障。热血男儿们齐声如海啸:“不让……”
钟天野暴跳如雷,抽出军刀,道:“造反啊,你们这是造反!信不信我把你们统统都抓起来……”
阿贵顶天立地,如狂风巨浪中的礁石,巍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