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没有想到,昨天还风骚威水的小花哥,今天已是如此模样。
借着昏暗的灯光,可以看见逼仄的水泵房内,靠墙放着一张狭小的行军床,一个人裹着棉大衣蜷缩于上,只露出蓬乱的头发。
“小花哥,我,我们来了。”吴运福扑过去,凑在那个脑袋边急切地呼唤着。
好半天,那颗脑袋终于动了,一双黯淡无神的眼睛从乱发中看来。
“是张老板来了啊,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声音干砺刺耳,犹如刀片刮过玻璃。
“你被打伤了?”
“还好,只是吃了三根火腿肠。”小花哥嘿嘿笑着,不断咳嗽。
张恒莫名其妙,吴运福小声解释,原来所谓火腿肠是和宏图内部一种刑罚的隐晦说法,就是用软布抱着的哑铃重击小腹部。
真是狠啊!
张恒禁不住身上一凉,错愕了会,稳住神,道:“那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我一个连红棍都是勉强当上的小喽啰,还能怎么办?”小花哥默然片刻,沮丧道,“既然阻止不了老大,我也受过刑罚了,几天后我会想办法跑路去暹罗。”
“小花哥,你去了那边我怎么办,我老妈还要我养啊。”吴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