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历九月三十日,磬云山庄,天台阁。
曾世忠斜坐在那象征着至高权利的太师椅上,他佝偻的身体,披散着头发,一条黑色眼罩遮住左眼,斜斜的横亘在那干瘦的脸颊上,显得异常的丑陋怪异。
两天来,他状若癫狂,逢人便骂,丝毫没有了往日的和善慈祥。磬云山庄上上下下人人自危,行事说话都如履薄冰,生怕什么地方触到了这大总管的霉头。
曾奕自然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招惹叔叔,只是有些事情还是必须要向叔叔汇报的。于是他带着几个得力的手下硬着头皮来到了天台阁,战战兢兢的汇报着这两天来的进展。
“一群废物,两个受伤的小贼都捉不住?”曾世忠没有理会曾奕,甚至没有看他一眼,而是自顾着盯着手中的一根细微的银针,冷冷的说道。
“叔叔息怒,那两个小贼都来自军方,而且似是国安局的人员,我们实在无能为力啊!”曾奕叫苦道。
国安局对于一般老百姓来说,是有些陌生,但稍微有些常识的人都知道,国安局的人员意味着什么,他们恐怖的身手和骇人的权限,不论是在政府还是在民间,都足以让人敬而远之、不敢招惹,曾奕越查越是心惊,他不敢私自做主,只好回来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