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格发现临窗的角落空着两张高脚凳,他示意我过去,我冲他扬扬下巴,他点点头,走了过去。他一刚坐下,就立刻掏出手机,再没抬头。
与派格呈对角线的位置,同样临窗,摆放的却是圆形的低矮沙发,那种小沙发一桌分式两个,每个位置也只能坐下一个人。其中一个沙发上坐着一个衣着时尚的中年女子。她梳着一款平常人很难驾驭的短发。
从发际线开始侧梳,多发量的一边应该是被轻度烫卷过,所以稍显蓬松,而少发量的一边则梳在耳尖的上边,整个人显得既干练又绅士,虽然非常中性却不失女人的性感优蕴。
我想我最初注意到该女子,就是因为她的头发。中年女子应该没有同伴,她对桌的位置始终是空置的。女子的肩膀上围着一条湖蓝色的丝质披肩,绸缎的质地,在橙色的灯光下大发异彩,远远望去,像一只骄傲的孔雀。我第二次撇过头去看她,多半是因为那条围巾出众的色彩。
如果说我看她只是出于对路人甲衣品赞赏的侧目,那她看我,则可能是秉持着另一种态度了。在这里我就先暂称她为“蓝孔雀”吧。事实上,自从派格与我一前一后走进咖啡厅,“蓝孔雀”的目光就一直在我们两个人身上游移,她似乎认识我们,又似乎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