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袋药花上了十四块钱,李安静离开了这算得上清凉地儿的卫生站,涌了午间大街的人潮里。
离上班时间不到30分钟了,知晓回去路线倒不至于如来前那样摸索,花上十来分钟能回到厂里。可当下肚子饿的很,就算时间不算太紧,他也没法儿再到厂里进那拥挤的食堂排几分钟队再花些时间寻个空座吃饭了。——迟到了咋办?
略一思衬,李安静去到卫生站不远处的小饭店,微红着脸,难为情的磨出了句‘要两碗一块一份的蛋炒饭’。在店主随后习惯性的咨询“还有什么?”作出了早准备好的“这样就行了”的措辞,便默默坐在角落,任任由店主异样的目光刺着,低头咀嚼那不算香的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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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闷的下午转眼就要过去了。机器停了运转,开始进行清洗。驱散热度的风扇则因整理地下卫生的缘故被断了电源,叫人燥意满满的嘈杂车间安静下来反倒像进了个更难熬的火炉——现在是下班时间了。
留下帮忙清理卫生的李安静听着同事们因濒临月底所议论的话题。
“呼...过两天总算可以查工资了。”
“辛苦一个月,就等这几天了。就是不知道工资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