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地说:“能减多少?十年?二十年?”
万裕哭笑不得:“你管减多少呢?总好过把牢底坐穿。再说了,你刚进来就有人探监,比很多人都幸运了。”
韩诺惟冷笑一声:“然而来的人并不是我想见的。”他到底年轻,说到“想见”这两个字的时候,心酸委屈,声音也带了几分颤抖。
万裕安慰道:“那也比没人理睬你好,来看你,说明还有人惦记你。”他环顾了一下左右,见无人注意他俩,便压低了声音:“什么都没给你带吗?我最近手头紧,借我点呗。”
韩诺惟听得一头雾水,怔怔地看着万裕,后者见他没反应,只好做了个捻钞票的动作,韩诺惟恍然大悟。陶白荷确实给了他一叠钱,他当时伤心过度,只是胡乱往枕套里一塞,接着就忘到脑后了。
韩诺惟伸手往自己的枕套里一模,钱居然还在,他也不知道坐牢要钱有何用,便全抽出来,一股脑儿塞进万裕手里,“拿去吧,不用还了。”
万裕倒是吓了一跳,这叠钱少说有五六千块,他没想到韩诺惟这么大方,心里一阵波澜,又退了一半回去:“你真傻,给自己留点。”
韩诺惟闷闷不乐地说:“我用不着。”
万裕一面观察着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