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高兴完了,才出声道:
“您究竟想说什么,不妨直言。”
韩厉面色一整,一改方才笑话,“你是不是想插手安阳捕卖灾民的买卖。”
听到有关灾民的事,遗玉下意识就想否决,可在韩厉似能洞悉的目光注视下,就是说不出一个“不”字,心中没由来的一阵烦躁。
为什么一个个都拿这件事来质问她,她不过是想要安安静静地在这里等李泰回来,不想惹事,也不想生非,更不想在关键时期给他树敌。
那些灾民的确值得同情,她也想救助他们,可她拿什么来救,就凭着头顶上一个外强中干的称号,就凭着李泰对她的宠爱和纵容吗
“你还不明白吗?”韩厉慢腾腾地站起身,透彻的目光洞察着她的心思:
“钱,就是用来花的,买你想买的,权,就是拿来用的,做你想做的,若不然,人们还争什么”
说罢,他也不管遗玉是否能够领会,掸了掸坐皱的衣摆,信步走远。
一席话,字字箴言,回荡在遗玉耳边,所谓醍醐灌顶,不过如是。
平霞和平云目送韩厉离开,小心翼翼地转头去看遗玉脸色,见她低着头,脸上忽晴忽暗,口中喃喃自语,不知说些什么。